第1935章新旧钱币,新旧战争(2/5)

然而古代呢?

固然每个王朝末期,总有通货膨胀,但是实际上整体来看,每个王朝都在尽全力的维护着货币的稳定。

古今中外都是如此。

古罗马虽以三世纪的通胀臭名昭著,但在更长历史尺度上,这只是极偶然的插曲。从公元前        150        年前后到公元        50        年,古罗马的小麦价格只增长了区区        50%。

当然,如果仅仅从物价的稳定性来看,蝇国在实施金本位前的几个世纪毫不逊于实施金本位后的两百年。从        1200        年到        1700        年五百年间,除了        16        世纪小麦价格年均增长        %以外,其它世纪小麦的价格变化几乎为零。

即以华夏而论,实物证据比史书泛泛印象更能说明问题。

宋代铜钱标记了年号,年号在宋代更新频繁,使后世的研究者得以用遗存的宋代铜钱构建货币成色的准年度数据。在宋三百多之间,作为流通主体的一文和两文铜钱,重量和成色都极为稳定。

即便是糟糕透顶的辫子朝,其开国至        19        世纪中期两百年间谷物价格也只增长了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倍,折合年均通胀%……

当然,最瞎搞的就是大萌王朝,死命印刷,导致大萌宝钞一开始就注定是比废纸都不如,擦屁股都嫌硬。元朝那么糊涂的,都懂得一年印刷量需要控制,大概维持在20万锭,一个没控制住印了150万锭,然后逼出了朱重八,结果猪头八上台,大萌竟然一年印515万锭,洪武二十三年,中央银行的练家子们更是直接把发行量提升到了1500万锭……

『董贼之时,以恶钱横行……』说起当年的事情,斐潜多少有些感叹,在这个环节上,其实他也是幕后小黑手,只不过斐潜是向士族世家伸出去,而士族世家则是加在了民众身上而已。

严格上来说,斐潜当时并没有跟着铸造恶钱,只是低收高卖,在货币价值高的时候借出货币,然后采购商品,然后等货币价值暴跌的时候,再以货币结算,赚取差价而已,虽说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,但还是属于商业范畴。

董卓要铸恶钱,不是因为董卓喜欢恶钱,而是当时庞大的军费和财政开支,加上董卓将大量的货币自己私藏,不拿出来进行流通,使得朝堂上没有铜可以铸钱来支付相应的费用,以至于不得不开始铸造重量更轻或成色更低的钱币,用它们支付官员和士兵的俸禄薪水。

而董卓这样的行为,则是掀开了大规模盗版铸币的序幕。

因为很简单,小规模的仿制,其实是不怎么赚钱的,而且因为仿制钱币上为了牟利,必然会出现一定的差异,而这种差异即便是文盲的民间黔首也能发觉的,所以小规模的伪币其实并不容易流通,也不可能给伪造者带来很大的经济效益,只有当朝堂公然制造大规模恶钱,并且以强制命令推行的时候,才是伪造铸币的绝佳时机!

所以实际上,当时董卓铸造出现的恶钱,数量并不是最多的,而随之而来山东士族的所谓『民间盗铸』,才是真正导致五铢钱货币体系崩坏的根本原因。

表现在物价通货膨胀上,古代和后世的就有所不同,古代大多是梯形,有一个平台期,而后世是斜坡,一路往下滚。

因为在古代,除非是中央朝堂有预谋的事先积攒大量旧币,短时间内迅速熔铸成新币投入市场,否则所谓的那些『民众』,就有充分时间置备私铸工具,与中央朝堂争夺铸币利润。可是中央朝堂之所以滥铸,往往是迫于财政压力,如果国家府库中已存有大量旧币,哪里还用滥铸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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